俄羅斯專輯(下)

東正教、伏特加酒、航太、武器、KBG、魚子醬、鋼材,形成俄羅斯的特色。黑手黨控制主要經濟,商家繳保護更是平常事。有人說,俄羅斯是黑道治國,在這個老人地獄的國家,近幾年來俄羅斯死亡率高過出生率,俄羅斯真的是由天堂走向地獄?

圖、文◎阮素琴


革後的俄羅斯,一方面在學習與享受民主、自由的生活方武,另一方面則在承受改革後國家陷入經濟困境之苦。因此,今年六、七月的總統大選就顯得特別引入注目。選舉之前,各方都看好葉爾欽仍然會獲勝,但是他的健康情形也一直是俄羅斯人所擔心。

80%俄羅斯人信奉東正教

  東正教是基督教的一支,約有80%以上的俄羅斯人信奉東正教。俄羅斯教堂都各有其特色,從舊武建築到新式教堂,都傳達著宗教對俄羅斯人的特別意義。俄羅斯境內大部分的東正教教堂,屋頂都是洋蔥型,頂上的教徽(有些則是十字架形狀),”洋蔥圓頂”象徵上帝與人民,也是天(上帝)、地與人的意思。教堂造型典雅中不失壯觀,尤其顏色的使用更是五彩繽紛,俄羅斯的地鐵也和教堂一樣皆深具建築特色。

復活節是重要節日之一

  復活節在俄羅斯也是重要節日。有些虔誠的教徒甚至在復活節前14天或40天就不吃牛肉,也有人儘量不吃肉類,以示對耶穌的感念。紅色雞蛋是復活節中不可少的物品,所以市面上到處可以看到木製蛋型飾物,有些蛋飾甚至繪畫得相當細膩,觀看時還需藉助放大鏡才能看出工筆之細。其實很多工藝製品如有名的珠寶盒、人物或各種木製套飾(有4、7、10、12重疊成一個),甚至胸針、髮飾都以精細的手工繪製而成,稱得上是精雕細琢。
  雞蛋(紅色或彩色)、餅乾和教堂是復活節不能缺乏的。一大早就有信徒湧向教堂去做禮拜。東正教信徒在進教堂前都會先買好臘燭,並在所祈求的神面前點上臘燭,並且禱告平安:有的人點燭是請神保佑往生的親友獲得神光,同時也表示對他們的思念。當然每個人祈求的內容和目的都不一樣。而東正教不像基督徒在教堂是坐著禱告,而是站著禱告。

科技人員為西方所網羅

  冷戰前的蘇聯,除了重工業原料外,航太科技、武器業都舉世有名。前蘇聯科學家也是受到舉世的推崇,然而改革後的俄羅斯,由於經濟陷入困境,這些航太國防人員面臨失業和飽受領不到薪水的苦境。有些企業除
了等待西方的資金投資外,不少科學家、航太業高科技人員已被美國或歐洲及其他國家所網羅。
  俄羅斯境內,大部份的企業生產力牴達以前的30%,難怪兼差的人多。在馬路旁擺地攤、行乞的人到處可見(以老人居多),而15個獨立國協也都同樣面臨相同情形。雖然波羅的海三小國因外來援助,加上人民勤快,所以經濟稍微好一些外,但國民所得每月也牴有US$80-200元左右;社會福利早已不符人民所需。像去年退休金每人從美金12元到25元不等,根本吃不飽,所以女兒或兒子要侍奉父母並貼補他們生活費,而每一家的經濟情況也都是苦哈哈的。雖然有錢的新俄羅斯人佔有17%,但83%的貧窮俄羅斯人就得為生活(存)而奮鬥。

俄羅斯人沒有明天

  俄羅斯人口約1.5億,也有人說是1.7億,官方數字則是1.48億。因為近幾年俄羅斯的死亡率高過出生率,一方面是生病得不到好的醫療照顧,病人負擔不起醫藥費。另一方面是二次大戰後那些戰士也都因年老生病相繼死亡,而酗酒過多和喝假酒致死的也時有所聞。
  雖然他們都了解喝假酒的嚴重性,可是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天醒來又受苦已成為生活的方式。另許多年輕夫婦因為不願子女受這種苦,所以很多人情願不要有小孩,這些因素使得俄羅斯人的死亡率高過出生率。多數的俄羅斯人是生活在沒有明天的失望中,這也是他們及時行樂的主因之一。
  莫斯科和聖彼得堡是俄羅斯二大城市。莫斯科是政治、商業中心,較具西方色彩,人口約l,100萬:聖彼得堡是因彼得大帝居住於此,所以較具俄羅斯特色,人口約有650萬。從莫斯科坐火車到聖彼堡約8個多小時,但搭夜車時最好要有多人相行才坐,否則遇搶或被偷的機會也多。如要買東西最好在莫斯科買較便宜,同樣的東西在聖彼得堡約貴20%一30%。

俄國人最愛--伏特加酒

  伏特加酒,不僅是外國人到俄國都會品嚐的酒,同時也是俄羅斯人的最愛。尤其50歲以上的人,嗜好伏加
特酒的大有人在。而伏特加酒也分好多種,從15,000盧布到120,000盧布都有,最好是在國營店買較安全,因為
票亭到處都有賣,所以假酒也充斥市場。因酗酒和假酒而死在俄羅斯是很平常之事,就如總統葉爾欽也是嗜
酒如命,即使心肺和身體有疾病仍然是照暍不誤,這也是不少俄羅斯人對他反感的地方。
  此外,適逢假日更是酒友的天下,有的酒鬼甚至喝死或酒後發生意外,這也難怪有些計程車司機在星期一不開車營業。他們表示:一旦假期結束,喝得醉醺醺的人比此皆是。因此星期一開車上班,發生交通事故的頻
率很高,於是他們有人就將星期一當作自己的休假日。

在莫斯科觀光消費不便宜

  計程車在俄羅斯有國營和私營之分。國營的大都在車頂上豎著Taxi牌,坐國營車也較有保障,不過價錢較貴,平均l小時US$20左右。也有人說其實一天8小時牴需付US$80一US$l20就夠了。再者,國營車叫價較難有彈性,反而私人車的議價空間較大,服務也不錯,不過最好要在飯店前叫幸好,因為那裡有很多計程車司機,他們彼此都認得,所以也不敢作案。另如在郊外或想搭計程車,衹要在路邊用手一揮,計程車就會來,不過在路邊叫車,最好坐國營的較安全。
  雖然俄羅斯人民收入低,生活困苦,可是飯店與計程車的收費都很高,可以說他們是在大賺外匯。到俄羅斯,除了觀看他們的芭蕾舞和馬戲團外,其他旅行社也會安排參觀當地的名勝。此外,吃中餐在莫斯科收費
很貴。朱江是滿庭芳餐廳的老闆,很多到莫斯科的人如想了解商情(尤其是鞋業市場),朱江可以說是最佳人
選。另外一家也是非常高檔的中國餐廳是火鳳凰,位在紅場附近一家飯店地下樓。不過到俄羅斯如有當地
人作陪或請翻譯則建議客人吃幾餐道地的俄羅斯餐,配上伏加特酒、香檳和魚子醬,然後再看場俄羅斯表
演,您會發現另有一番滋味。魚子醬也是到俄羅斯觀光必買的食品,魚子醬要玻璃瓶裝的才能看出是否新
鮮。魚蛋顏色以黑色的較好。好的魚子醬約US$20(在店內販賣的),同樣品牌在機場是US$35,幾乎貴了一倍。

  男用軍錶,琥珀(波羅的海所產)、水晶、布娃娃、孔雀石也是遊客喜歡買的東西。在莫斯科,有一處專門在星期六和星期日賣俄羅斯藝品或古董的地方,叫做伊斯麥爾。從紅場搭地鐵約4-5站便可抵達,搭計程車則約20分鐘左右。在伊斯麥爾這裡的商家很多,產品除了俄國製外,也有捷克、波羅的海""等地的東西,應有儘有。當然顧客要能識貨,也要會殺價,最好還是有當地台商或翻譯作陪。

治安早巳亮起紅燈

  治安是旅客到俄羅斯所擔心的問題,其實只要錢財不露白,不單獨亂跑,莫斯科城並不像所聽到的那麼恐
怖:但是護照別忘了要影印一份隨身攜帶,以備不時之查。而正本則要放好,最好是放在飯店保險箱內,一旦
弄丟了很麻煩,這是因為俄羅斯和我們由於沒有邦交,所以一旦遺失護照申請補發,要在飯店多等候一星
期。此外,在俄國旅遊最好是用美金來消費,當然旅行支票亦可,但現金較受歡迎。至於簽帳卡,並不是每
個地方都通用。就像相機的電池,最好在台灣就買好,否則為了買一個電池可能要找上好幾家百貨公司亨買得
到所要的。
  據當地俄羅斯人表示,解體前的俄羅斯,雖然經濟不富裕,但卻生活無慮、有保障。人與人之間也彼此常
往來,就連晚上也常到友人家串門子、聊天、喝酒:或者三五好友到街上走走。但現在一到晚上、天黑之前,
許多人已不太敢在外面遊盪,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可見俄羅斯人對現在的治安問題也非常害怕。
  15個共和國與前蘇聯就像一個共同體:改革後的俄國與獨立國協就如同解體一樣顯得疲倦不堪,三餐不繼
是常有的事。尤其以老人問題最嚴重,今天的俄羅斯幾乎已成為老人的地獄。物價波動快,利率也非常不穩
定,所以一些搶購民生物資情形時有所聞,也因為如此,所以百姓對持盧布較沒安全慼,這也是美金在那裡
受歡迎的原因。

黑手黨勢大無所不在

  窮怕了的俄羅斯人,牴要有錢那怕什 來路。為了致富,拐、騙、偷、搶都有,那些有錢的人不外乎是政府官員(行貪污積聚錢財),或藉職務之便斂取不義之財。也有些親友是生活在西方國家,便會給予協助做生意,所以會說英文或德文的新俄羅斯人,致富的機會就比別人多。但掌握俄羅斯經濟的,其實是黑手黨等黑道
組織。
  黑手黨的影響力非常大,遍佈各處,說不定那個政府要員或警察都有可能是黑手黨員。他們從武器到糧食、花卉、水果銷售都操縱,比如俄羅斯的花卉大都自荷蘭或巴拉圭進口,售價很高。但即使快謝了,花店也不會以低價賣出,他們寧願讓這些花枯萎、凋謝,就是不能破壞價格,以維持高價位的目的:但也有另一種說法,就是俄羅斯人都認為做生意就一定賺錢,而且利潤要高,對削價求售的情形少之又少,也難怪街道上、地鐵邊,甚至公共遊樂場都可看到新興的生意人,即使牴賣幾種產品,他們亦趨之若騖,因為牴要做生意就有希望,有錢賺。
  保護費也是黑手黨的收入之一,從商店、公司到民宅,視規模和價值給予收取保護費,大部份的商人為了
能安心做生意,也都按期繳納保護費,不過他們表示牴要付了保護費就能受到保護,因為黑手黨是無所不
在,這也是大家畏懼的地方。包括政府某些部門在內,也都與黑手黨掛鉤。但是如果利益突時,就看誰較
心狠手辣、子彈快。據知也有不少企業大老闆遭到殺害,就連黑手黨內亦因利益衝突而內鬥,所以有不少黑
手黨頭頭遭暗殺之事。
  還有一種說法說,加入幫派是致富之捷徑,因為幫派勢力大,又可收保護費,甚至包括警察在內也有可能
是搶劫犯呢!所以在路上遇警員到盤查也要提高警覺,否則無緣無故被搶、被打或被關那才倒楣呢!

莫斯科租金比台灣高

  台商約有十多人長期在莫斯科經商,其中以鞋子、電腦業、成衣最多。前三大鞋廠在莫斯科都有派駐人
員,不過聽說已有一家已轍回台灣。俄羅斯1.5億的人口是各家看好和投資的主因。宏碁集團目前也已在莫
斯科設立據點。駐莫斯科的台商由於每人都身負重任,所以都很努力在當地收集資訊、建立關係,包括新竹機
械研究所在內,也有二位工程師在那裡收集鈦合金等原材料的資料。
  雖然俄國鈦合金的表面處理尚不理想,不過因後半段的加工可在台灣完成,所以有些商人開始前往俄國尋
找鋼材,工研院鄭宗修工程師建議廠商最好找”中間人”做跟催較理想,否則易發生費時耗力(錯)之事,因
為俄羅斯人一向予人遇事不負責的印象。同時期善怕惡也是多數俄羅斯人的一貫作風。

"莫丹"是中國皮夾克名區

  『租金』在俄羅斯也不便宜,因為不少捷克或波蘭人都向俄羅斯政府承租房屋或土地,尤其地點好的地方
被炒得最厲害。他們在向俄羅斯租得土地或房子之後,再以高價出租做起二房東。所以一位鞋商王江林董事長
就表示:當地的租金比台灣高。王董事長又說,在當地所花費的成本很難預算,加上派駐人員去向不定的問
題,雖然二個月輪流回台一次,不過基於語言、治安等安全考量,很多幹部留俄的意願都不高。但也有部分台
商反應我們北莫協人員對保僑、護僑的工作尚有待改進,如建議在逢年過節時宴請台商,一方面連絡感情和
了解台商的動向,另方面則可解台商思鄉之情。
  中國大陸由於與俄羅斯有很好的經貿關係,所以駐在莫斯科的政府人員和企業人士都有,甚至一些皮革商
更是活躍於商場上。所以”莫丹”這一個地方是中國皮革商的集中地(如皮夾克),牴要問中國人”莫丹”,大
都會知道。
  但是安全疑慮也是普遍中國人所擔心。一般政府派駐人員較喜歡住在外交公寓,他們認為這樣較安全也較不會被勒索敲詐。前陣子由於在莫斯科曾有台商丁世才被大陸人殺害,所以也引起國人對此地的危機感。有
的台商表示:在他們回到住處時,都要隨時注意有沒有被跟蹤。

改革前後有如天堂與地獄

  改革後的俄羅斯在劇變中求生存,縱使有人以天堂和地獄來形容改革前與後,但是生活總是要過。不管有
沒有錢,年輕人追求時髦是時勢所趨,很有趣的是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很苗條,是吃不好?還是他們對”瘦身美
容”為美的新標準有同慼?很多年輕人為了青春不留白,所以也仿效西方人,如穿戴名牌、吃漢堡。莫斯科
城內有不少人也熱衷吃麥當勞,排隊等候吃一頓不便宜的麥當勞漢堡是一種享受,因為他們認為這是一種享
受,所以追求時尚並非是有錢人的權利。

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

  整體上說來,莫斯科城的治安是不太安全,但危機多,商機也多,俄國本土企業因應能力差,已紛紛為外來產業打倒,所以許多世界名牌現已看好這塊新興之地,不過銷售秩序則有待建立。曾有當地的進口商表示:如果外商能夠集資並且有可靠的駐俄人員派駐當地,連鎖經營的方式是可行的。
  如自行車、健身車、溜冰鞋(直排)、休閒服、運動器材、鞋子等相關商品都是不錯的市場。連鎖經營的方式不僅可藉由專業的服務建立專業銷售網,此式亦可提高消費者對產品的信心。 
  廠商如要建立品牌,連鎖經營與商情收集的聯盟方式可兼顧,但要在經過多方審慎評估、全盤了解之後,
在最適當的時機、有適當的人才、足夠的資金以及相關的技術,再加上有好的地點等條件都具備了,業者不妨
試著找一些志同道合、理想和看法皆相近的同業研究看看,說不定在俄羅斯你會有事業第二春也說不定。

 
(發佈於: 1996/ 6月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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