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毒品及禁藥說「不」!

 

本文將探討有關自行車運動中的禁藥問題

自行車運動受到了強烈的批評。然而世界各地的登山車手現已起身抵制禁藥的污染,因為他們一致認為健康的運動必須靠眾人之力來維護其正面形象。

圖、文◎編譯小組


稱神奇藥物的EPO(禁藥的成份之一)足以使人致命。它會增加紅血球的數量,因而提高血液濃度,使血液變得黏稠、血流遲緩,最後像泥漿一樣在運動者的血管內緩緩流動。運動者出了汗,流失了水份,血液變得更濃稠了。於是血管開始堵塞,心跳停了。原本還超乎尋常勇猛的騎士,突然從車上翻了下來。在八十年代末、九十年代初,有18名自行車公路賽選手在荷、比、盧三國境內喪命。這些身強體健的選手之突然死亡,大多被解釋為未經發現的心臟病或血管梗塞所引起。今年二月份,葡萄牙公路賽冠軍選手Manuel Abreu,在訓練時自車上翻落死亡-EPO亦應是死亡的真正原因。 

服食禁藥使人瀕臨死亡

一連串死亡事件清楚顯示,Doping於自行車運動已變得非常危險。

也難怪,當法國的越野車選手Olaf Candu在一場自行車賽中聽到他非常、非常有名的同室車手對他解釋Doping的功能時,他完全嚇壞了。Olaf Candu:「我好比被鐵鎚打在腦袋上。」

Olaf寫了一封投書給法國的自行車雜誌Velo Vert,投書中描述了他的經驗。該雜誌登出了這封投書,並發起了「Non au Dopagel(「向Doping說『不』!」)行動。這項行動獲得了巨大的成果:兩個星期內,3,500名讀者訂購了支持標籤,所有法國的車隊經理和頂尖自行車選手都支持此一行動。Velo Vert雜誌編輯Jean-Yves Couput對自行車選手使用禁藥的情形做了如下評論:「我相信,Doping在登山車比賽中扮演的角色不大。然而只要發生一起Doping事件就太多了。」類似公路賽中頻傳服用興奮劑事件的駭人情景,絕不能在登山車運動中出現。因此,在Giro D’Italia賽第19階段賽程開始前,26名警察於破曉時分突擊檢查了MG-Technogym車隊居住的旅館房間,搜獲了20針劑的禁藥。這支成功的車隊正面臨解散:贊助者已撤回了贊助。

 一位職業手車手的表白:

與此相關的爆炸性題材,出自德國科隆的自行車職業選手Joerg Paffrath在德國「明鏡週刊」所做的Doping自白。1994年,Paffrath代表其所屬的Schwalbe車隊參加了六項登山車賽,並於當年排名德國第十三。之後他再度轉回公路賽。PaffrathBike雜誌表示:「在我使用禁藥那段時間,我分不出前與後。當時我是在自毀前途。」在Paffrath服用禁藥的末期,曾吞服足以致命的安非他命、荷爾蒙及止痛藥混合劑。今天他認為這是毫無益處的:「不使用禁藥,我一樣可達到相同的水準,只不過要多花兩年時間。我無法再向任何人推薦禁藥。」

對車隊經理而言,即使最輕微的Doping也足以成為最大的惡夢。曾為多年職業選手的Sun車隊老闆Hardy Boelts說道:「成功取決於天份和工作幹勁。會因Doping把自己搞壞的車手,永遠都是那些三流的、沒有希望的選手。」

 禁藥戕害運動精神

自行車運動一向是各種毒品的試驗場所。1879年首次舉行六日賽時,教練供給選手海洛英和古柯鹼的混合物。硝化甘油亦曾被自行車選手服用。五、六十年代則有安非他命(又稱作Speed)成為選手的選擇。1967年法國公開賽時,車手Tom SimpsonMont Ventoux從車上跌落。高溫、脫水和安非他命殺了他。

自行車運動雜誌「Tour」的Thomas Musch認為,目前慣用的禁藥如EPO較所有從前的禁藥更具危險性。Thomas Mush:「使用EPO的人,無法知道第二天早晨是否還能活著起來。而且我相信,EPO的『繼承者』已經存在了。」

 UCI總部嚴加管制禁藥

在強大的壓力下,UCI總部已在思考有效控制禁藥的方法。據反禁藥專員Anne-Laure Masson說,一個國際控制網絡將成立起來:「自1998年起我們將實施訓練期間的檢查。如果我們知道,有20名以上的車手在參加一個訓練營,我們即有權檢視。我們亦可在車手的家中檢查。」

列入禁用名單的藥物將增加。自1998年起,大麻將被列為非法的禁藥,因為它可被用在下坡賽中,以使選手保持鎮定。

在登山車比賽中,冠軍、亞軍和一名抽籤選出的選手必須進行禁藥檢驗。在世界杯開賽前不久,應進行昂貴的血液檢驗,以預防選手使用EPO

在公路賽方面,今年初已經導入了此種驗血措施。在此之前,並未嘗試過解決EPO的問題,儘管十年來關於此種持久運動員的神藥物的謠言已廣為散播。 

德國體協嚴格把關

目前德國體育協會(DSB)對禁藥的控制是前所未有的嚴格。種子運動員必須隨時準備接受檢驗。若他們將出外旅遊超過三天以上,必須報告。德國自行車騎士協會的Martin Wolf說:「我們已通知所有的登山車種子選手。德國從四年前即已開始控制措施。因此德國自行車選手使用禁藥的可能性很低。」

受測的選手係由抽籤選出。他們必須每天準備接受禁藥偵緝員的檢查。自行車選手Ralph Berner曾被固定追蹤過:「在於St. Wendel舉行的世界杯開賽前,我受檢了十次,甚至於在馬略爾卡島(Mallorca;屬西班牙)和St. Wendel的修道院也不例外。」

訓練期間的檢查是使體育不受禁藥污染的基礎。如無此種檢查,則禁藥可在比賽期間以外無顧忌地實驗,比如合成代謝藥物Anabolika。禁藥分析專家Wilhelm Schaenzer對於此種禁止使用的減肥藥有如下的評論:「Anabolika以能縮短體能恢復時間而知名。這意味著,使用者可較密集地訓練。此外,它可提高紅血球的數量。」使用此種荷爾蒙,數週之後均可在尿液中發現。有了訓練期間的禁藥檢驗,禁藥使用者必須有接受受檢的準備。

德國登山車運動免於禁藥污染的機會很大。悔不當初的禁藥上癮者Rolf Paffrath表示:「現在的自行車選手屬於年輕、未嘗過重擔的一代。Mike Kluge是一名受上帝恩寵的自行車選手,他不需要使用禁藥。如果我有Kluge一半的天賦,那我是多幸運!」

摘譯自德國Bike雜誌19978月號

 
(發佈於: 1998/ 1月 )